相公我们回家-秋月白安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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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相公我们回家》小说主角秋月白安歌全集小说免费试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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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主人公是秋月白安歌的书名叫《相公我们回家》,它的作者是梦云归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拉过安歌的手,轻柔地帮她把脸上的碳灰抹去,劝慰道:“我算来也长你两岁,若是不嫌弃,就当我白捡了个妹妹如何?”“那我是多大福分白捡了个美人姐姐。”安歌素来也是不愿沉浸在过去的人,挑了挑眉,转身又是个无忧无虑的傻丫头。的确是个傻丫头,或许这就是她处世的原则吧。藏着所有心事不说,每天笑嘻嘻地吃喝玩乐,装疯卖傻地逗人开心,倒是个揣着明白假糊涂的聪明人。
《相公我们回家》精彩试读:
无妨无妨,一切都将是过往……
月色朦胧,云水中还藏着另一个月亮,亦真亦假难辨。宛丘城中,一片繁华笙歌落在心间,在那最是热闹的地方。
红衣艳艳还是一舞倾城的她,曲荡人心魄哪及她一颦一笑,她折纤腰以凌波微步,眸含春水清波流盼,眉间一点朱砂醉倒多少英雄,粉面上一点朱唇有苦难言。
她是陷在泥中挣扎的一尾锦鲤,幸那白衣少年搭了把手,将她放生在这云水间。她是红尘中最俗气的女子,是这风月场中的红衣舞娘,她的先生是在世间最过温润的玉,是这她肮脏的一生中最白的衣。
她不敢去触碰,怕给那素白的神仙沾上污秽。她不敢去跨越,就像那道门她永远只能是个外人。
那人生死不明,她连关心都只能小心藏掖,还是要笑着寻欢作乐,还是要咽泪载歌载舞。因为……
她是画堂春的紫苏姑娘。
就算时隔八年,她依旧记得那天。
瓢泼的大雨,那少年一身白衣,执一把白伞带着斑斑血迹,他是模糊视线里的唯一,她还以为是青天开眼怜悯,派来神仙来将她救赎。
她本也是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,不过是一朝风起云涌,父亲受牵连铃铛入狱,女眷充妓。
庆云元光十六年,她刚值豆寇,有着爱慕的少年,那个锦都最风光的锦衣少年。
初闻,因一场博弈,父亲败得欢喜,直说是自古英雄出少年。莲衣小友常挂嘴边,她好奇是怎样的少年能入父亲的眼。
初见,年轻官员持符节,骑着高头大马慢慢走远,她偷偷躲在人群中,仰慕着他的容颜。
再见,她在泥泞里遭人踏贱,浑身是被撕裂的疼痛,天空失了所有的颜色。
他在不断地道歉: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
真傻,与他又有什么关系。
他说:“愿意跟我走吗?”
于是,她成了红衣的紫苏。为什么是红衣?就假装是为他披上的红衣,就算,永远不会成为他的新娘。
可是,如果她唯一的光,消失了该怎么办?
脚下一个不稳,跌坐在她的舞台。
“紫苏姑娘。”“紫苏姑娘,没事吧。”台下乱哄哄一片。
泪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滑落,我爱的少年,请你一定要平安归来。
……
“对不起。”秋月白低低的说,声音里竟是无尽的苍凉,第一次将软弱暴露在人前,他想笑的,可是太苦太难,他忘了该怎么扯着嘴角微笑。
安歌紧紧拥着他,轻柔细语地安抚他:“没事了没事了。你没事就好。”
秋月白楞楞地看着她好一会,头轻轻地靠着她,显得无比的虚弱,一只手还捂着心脏,眼神无悲无喜,淡淡地开口:“安歌,谢谢你,我想我要走了。”
“你要去哪里?”安歌凝视着他的眼睛,声音很轻很轻,怕一有稍大点的动静,怀里的人就会化成云烟消失。
“不知道,许是老林里的庙宇,或是山顶的道观,都不重要了。”秋月白闭着眼睛,喃喃低语。
“怎么又是参禅又是修道?不回家了吗?”安歌强忍着心酸,强装着平静,强扯着一抹难看的笑。
秋月白睁眼定定地望着洞口,良久,才极为淡然地说:“回不去了。”
回不去了,没有家了。只有一地的血腥,一堆的枯骨,一府的冤魂。白莲衣何曾有家?本不该奢望的,是他任性了,却连累了那么多的人陪葬。
没有家的孤魂,如何做个归人?
“那你去哪让我跟着可好?”安歌笑着说。
不清楚他的过去,不知道他来自何方,不管他是秋月白还是白连衣。也不问他要去哪里,只要,让她跟着就可以。
秋月白眼里藏着无限的哀伤,像叹气一般的说:“不值得的。”
安歌低头轻吻着他的额头,神情认真又执着,言语间带着化不开的浓情。“月白,我不知你背负多少东西,也不管你过去是好是坏,我安歌认识的人是你,是温柔坚强到让人想哭的你,你值得的。”
秋月白轻咳了几声,又闭了眼睛,嘴角泛着一抹苦笑,缓缓开口:“错了,都错了。白莲衣从来都不值得,是我执意要去卢令,是我蓄谋已久想见那个人,是我害死那么多人。”
安歌不知他在讲些什么,只知道那是一直困住他的往事,是一直他逃不开的枷锁。就静静地陪着他,陪他陷入无边的哀伤……
“兄弟们都在寻你,你倒是美人在怀享受得很!”突然一声含着怒气的声音响起,一身红衣的清羽将火把扔在地上,双手交叉抱在胸前,冷冷地看着它渐渐熄灭。
安歌本就心情不好,闻言怒斥一声:“清羽。”她怕,怕他讲出更伤人的话来。
倒是秋月白平静得可怕,悄悄放下捂着心脏的手,撑着墙壁打算站起,摇头拒绝安歌的搀扶,却又浑身使不上劲只得靠着墙坐在地上。
她在风月场上周旋,看得最多的就是达官贵人丑恶的嘴脸,世态炎凉怕也早已尝遍。
她一直以为看淡浮华万千,却如何也看不淡对那白衣的执念。她贪吗?不是的,她只想静静地陪在他身边,仅此而已。
袅袅炊烟,与朝阳一道升起在云水岸边。烟雾缭绕的药庐,红衣女子轻摇手中蒲扇,药香溢满了心间,思绪早飞到了天外天。
美人就是美人,发呆出神还是美得如画中仙。再看自己,灰头土脸活脱脱就是只无家可归的小野猫,安歌突然发现人比人,还是别比了。
捏了捏自个儿的脸蛋,又眨巴着灵动的双眼,凑到美人跟前,由衷地感叹:“紫苏,你生得好美!我都快被你勾了魂去。”
“傻丫头,等你眉眼都长开了,指定是个倾城倾国的主。”紫苏宠溺地笑笑,也不知为何这丫头总能哄人开心。
“我都十八了。”安歌拿手指夸张地比画着,看到紫苏含笑的样子,突然声音又低了下去,略带忧伤地说,“我阿姐也是紫苏一样的美人,一样的温柔。”
紫苏自然也是知道一些,顿时也悲从中来,都是天涯孤苦无依的人,不觉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情感来。
拉过安歌的手,轻柔地帮她把脸上的碳灰抹去,劝慰道:“我算来也长你两岁,若是不嫌弃,就当我白捡了个妹妹如何?”
“那我是多大福分白捡了个美人姐姐。”安歌素来也是不愿沉浸在过去的人,挑了挑眉,转身又是个无忧无虑的傻丫头。
的确是个傻丫头,或许这就是她处世的原则吧。藏着所有心事不说,每天笑嘻嘻地吃喝玩乐,装疯卖傻地逗人开心,倒是个揣着明白假糊涂的聪明人。
安歌探着脑袋,好奇地看着咕噜咕噜响的药壶,闻着草药越来越浓的气味,拧着眉头捏着鼻子,赶忙后退了几步。
又看紫苏倒出浓稠的黑呼呼的药汁,安歌捂着嘴巴万般嫌弃的样子,不能理解地问说:“他怎么配的这药如此……恶心。”
紫苏竟笑得有些狡黠,添了几分的俏皮可爱,悄悄地与安歌说道:“先生怕苦,都不开苦的药材,不过是敷衍我们罢了,这是我寻来的方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