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命阁:幼澄全文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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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推荐为您整理好了小说主角是李幼澄沈长宴李听筠的精彩内容,想看《天命阁幼澄》的最新章节,就在这里:那一声凄凉的绝望,她的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流下,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流下,可是沈长宴却站在原地看着她,半晌才开口问道:“你这么做,是因为你觉得我在你妹妹身边,难道你报复不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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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李幼澄就过去了。
或许当年两个人都没有考虑那样多,李幼澄和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,笑意静静地噙在嘴边,她跟我说:“其实我早看见他站在假山后了,我现在仍记得那时候,当着李听筠的面,他抬手想碰又怕我脸疼的样子。”说完笑意又深了一点,“李听筠那时候的表情,我想我大概能记一辈子。”
她脸上的笑意实在是太过畅快,可是眼神望向远方,怅然抑郁,实在是不太像快乐的样子,鬼使神差地,我突然问出一句:“你只是想让李听筠不痛快吗?”
她只是望着远方,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收敛起来,最后也没有回答我。
李听筠哭着跑去文帝那里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,沈长宴正在帮李幼澄上药,除了腿上的那处伤,她身上还有许多斑驳青紫的陈年旧伤,不过沈长宴没问,他只是眼睫低垂,眸光专注地望着她的腿,表情严肃地给她上药,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,李幼澄看了半天,突然问:“你不怕吗?”
沈长宴一直等将她的伤口包扎好之后才抬头,表情像是无可奈何,慢悠悠地叹了口气,嘴角却浮上一抹笑,他专注地盯着李幼澄,只是看着她,问:“你呢,你怕吗?”
她偏过脸,视线盯着不远处在青石板缝隙中挣扎着长出的青草,脸上一抹红晕却慢慢地蔓延,她嘴硬地回:“唐突的是你,得罪李听筠的也是你,和我无关,我怕什么。”
“幼澄——”他突然唤她的名字,语气踌躇犹疑,带着需要被确认的不确定,那个意气风华仿佛万事皆胸有成竹的金科状元,终于也有了他不确定的事,李幼澄瞪大双眼望着他,只不过沈长宴最后那一番踌躇的话没有说出口,只是揉揉她的发顶,说:“后面再说。”
如同传闻所言,后面就是沈长宴跪在文帝面前,请求收回圣旨,这样不体面的事,皇室震怒,文帝只当他是忌惮李听筠性格骄纵,沈长宴只字不提李幼澄,文帝爱才,他在午门跪着的第二天,文帝想着要不算了的时候李听筠跑过去,站在沈长宴的面前对文帝说:“这桩婚事可以毁,我也不见得只能嫁他一人,但我要沈大人发誓,此生此世不能娶李幼澄。”
这样莫名其妙且无厘头的要求,文帝疑惑地看着沈长宴,他依旧直挺挺地跪着,听见这话却笑了,说:“这个誓请恕沈某不能答应,后事不可知,我不能断自己的路。”
文帝恍然大悟,悟了之后就是勃然大怒,沈长宴滴水不漏地护着李幼澄:“一切都是臣一厢情愿,和十公主无关,臣只是希望有资格,去追求臣喜欢的姑娘。”
文帝这一代注重文学,文人思想碰撞的结果就是极度追求自由,这一自由首先体现在极度歌颂爱情,到了这一朝,民风其实已经非常开放了,嘉熙年间,出现过一位大臣和一位秀女一见钟情的事,当时文帝大手一挥成全了两人,还在民间博得了贤名。可是这次的对象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,文帝震怒,直接拉下去砍了又舍不得良才,所以盛怒拂袖而去,任由沈长宴在午门跪着。
到了晚上的时候一场大雨滂沱而下,雨幕像是断了线的珠串,噼里啪啦地往下砸,李幼澄执着伞站在沈长宴旁边为他撑着伞,沈长宴还笑得出来,他问:“不是和你无关吗?你过来干嘛?”两个嘴硬的人,哗啦啦的风雨声中,李幼澄说:“我怕有人撑不过去,不然我担了这个名声最后还没得到人,那我多亏。”
沈长宴哦了一声,慢慢重复她的话,说:“担了名声最后还没得到人?你也是想得到我的吗?”他抬头看向李幼澄,眯着眼睛笑起来,“我永远都是你的,只要你要。”
李幼澄沉默了很久,才慢慢问:“你知道的,即使父皇最后心软同意了,你的才学你的抱负,他是不可能再重用你了。”
沈长宴就笑,遇见李幼澄之后他好像就开始很经常的在她的面前笑,无奈的、镇定的、心疼的,无一列外都带着专属于她的宠溺:“没办法,我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姑娘,毫无道理可言,就像是你突然撞进来,”他摸着自己的心口,“我毫无办法,我能想到的,就只有怎么才能得到你了。”
李幼澄站在他旁边,低头望着他,眼泪就这样,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往下落,可她却笑起来,说:“头一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,沈长宴,你要记得。”
“你要永永远远的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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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帝到底是心软,一边是重用的大臣和女儿,另一边是最宠爱的女儿,两者的分量加起来似乎也没差多少,更何况还有两个人在雨里跪着呢,当父亲的心偏成了这样,再怎么不疼爱,到底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,他无可奈何松口的那天,连绵的大雨将将放晴。
这边两个人刚回去,那边李听筠就割了腕。
文帝被搞得硬生生地白了两根头发,大概是做个样子,其实划得不深,但李听筠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还是刺激到了文帝,李听筠不甘心地开口:“我得不到的,谁也别想得到,父皇你要是成全他们,就踏着我的尸体去成全。”
文帝被搞得心力交瘁,最后彻底撒手不管,让他们自己去解决。
沈长宴雨后病了一场,病好后进宫去见了李听筠一面,李听筠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,沈长宴只是说:“她身上的那些陈年伤口我没问过是怎么弄的,但是那天,你和幼澄一起坠落山谷的那天,她腿上的伤口已经见骨了,就那样还一直背着你,单凭这么一件事,你也不应该那样对她。”
也不知道李听筠听没听进去,大概是没有听进去,没有任何东西是她得不到的,所以她说:“我就想让你不痛快,让你们不痛快,你想娶她?可以啊,你娶我,就可以得到她,我要让她知道,从小到大,从来没有她能得到而我不能的东西,她永远是我的附属品,包括你,沈长宴,”她恶狠狠的有些偏执的笑出来,“包括你。”
沈长宴站在她床边的神情依旧是冷漠的,他对爱和不爱的人的态度如此的鲜明,挑了挑眉,他语气冷漠地回:“你知道的五公主,我们不是在意名分的人,你嫁给我,不过只是守着正妻的头衔,除了这个,你得不到别的,一辈子就这样过去,你这是何苦。”
“我只想让你们不痛快。”李听筠盯着沈长宴,一字一句地说。
她最后还是成功了,皇室第一次将自己的脸面和体统放在脚底下摩擦,两位公主是同一天嫁进沈府的,一正一妾,大喜的当天晚上,正房的屋内灯火通明,如沈长宴说的那样,他们都不是介意名分的人,从娶妻的那一刻起,他就没进过李听筠的院子。
成亲前沈长宴就被卸了官职,新婚夜沈长宴挑开李幼澄的盖头时,她抬起盛妆的一张脸,第一句问的是:“你以后会不会后悔?”沈长宴还没回答,李幼澄又自顾自地说开了:“即使后来有一天,你感到后悔了,那也不要告诉我。”
沈长宴叹息一声,抬手摸上她的脸,又说了一遍:“怎么是这样没有自信的姑娘,人生苦短,须得尽兴不是吗?毕竟一生能做的事太多,可是爱的姑娘只有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