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小姐只想摆地摊完本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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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头的郁清梨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,心内寻思定恐怕是郁氏在想她。
她揉了揉鼻子,看着袖桃满心欢喜的推开门,嗔怪道:“好好国公府你不呆,倒是喜欢跟我来过苦日子了。”
虽嘴上这么说着,郁清梨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感动,府里那么多女眷,当郁氏要遣几个丫头来这边伺候郁清梨的时候,却是谁也不愿意,唯独袖桃欢欢喜喜的说自己要陪姑娘一道去。
旁人不愿意,郁清梨也不在意不强求,她不喜欢一群人守在自己身边什么也不干,于是她好容易劝服了郁氏,带着袖桃开开心心出了国公府。
袖桃放下东西后,扑向郁清梨,在她怀里蹭了蹭,小猫一样抬眼跟郁清梨撒娇道:“跟着姑娘就是开心,谁管他是什么贫瘠之地?再说了,这里多好,我还不用天天守在府里。”
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袖桃觉得郁清梨和以前不一样了,不会随随便便发脾气,不会因为梳断她一根头发就要体罚下人,也不会颐气指使,更多的时候,好像是一个什么都会做,聪慧又善良的姐姐。
自小没有亲人,五岁便被人牙子卖进国公府做陪读的她,头一回觉得自己有了亲人。
她真的很爱,现在的姑娘,以前的姑娘也好,只是脾气大了些。
她想,或许,她只是没有足够的安稳的感觉。
于是继续在郁清梨的怀里蹭了蹭,却暗想,自己一定要对姑娘好,对姑娘最好。
郁清梨不知袖桃心中所想,只是怜惜的揉了揉眼前年纪不过十三的女孩子,虽说在这本书里,她才十五,可是现实生活中,她却已经二十五了,看着怀里的小姑娘,难免当成妹妹一般照顾对待。
手穿过袖桃的发丝,使劲揉了揉,豪气冲天道:“跟着梨姐走,甭管别的,吃喝你总归不愁。”
“嘤~”
*
江家那边的人将钥匙留给了郁清梨,又替她把东西整齐归类后,这才对郁清梨福了福身道:“老夫人叮嘱过,若是姑娘有事,只管命袖桃禀报,倘若觉得不舒坦了,但回江家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老夫人却也没有替她准备什么下人,郁清梨自然知道这是客套话。
老夫人能给她铺子无非是七皇子有求于她,老夫人又想示好七皇子,哪儿能真将她同自家孙儿那般对待?
郁清梨点头,谢过老夫人身边的温嬷嬷,看着众人撑着伞消失在雨雾中,这才忽觉寂寥,雨天真是容易徒增愁闷的时节。
虽在江家没有什么归属感,但是却很热闹,不管在哪里都是人。
她转过身去,细细打量屋内的一景一物,崭新的物件被擦拭的一尘不染,这是一间二层楼的铺面,对面是是家药铺。
*
郁清梨打量着屋内,兰色罗帷随风摇摆,扑扑簌簌攒动如振翅寒鸦,丝绸缎带迎风起舞,翩然纷飞。
抬头望去,梁画栋正面,鸟雀,花草,各式纹样,五间上房往里走,长廊的栏杆上摆着盆栽。
她没急着上楼,而是看到了正前方的雕花小门,镂空的窗奁透出斑驳光影,有雨滴随风飘了进来,于是抬脚朝着光的方向走去。
倏一推开门,那漫天雨雾就顺着风朝屋内扫了进来,苍茫天地间,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美景。
那院子里又是一间不小的住处,两边皆是穿山游廊的厢房,朱墙黛瓦,远远观去,倍添韵致,怨不得郁氏曾说到先皇所赐的铺面时,皆是喟叹与赞美。
能叫老夫人舍得把这间铺子借她一用,实属不易,若不是七皇子在场,借着老夫人的头脑一热,郁清梨自然住不得这里。
那一边设着水池,池上有石桥,接着曲径,后结三间临水之轩,微风一过,池面如皱锦般,一层叠一层。
探枝的竹子勾过房檐,想必等到了春时,又是一片花光柳影。
“姑娘,您在看什么,小心着些,天寒。”袖桃从楼上下来后,看到郁清梨站在原地走神。
带到了郁清梨身边,这才出一声:“铺面后头竟然还别有洞天。”
郁清梨心下算着,现在铺子是有了,可是却手底下却没有绣娘,既然拒绝了宁奕的好意,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赚点钱,才能招募成员,开一间全乎的店铺。
正寻思着要怎么开始时,忽然听见门边有动静,只见收了伞的两名黑衣男子站在门边,那二人面色严肃,突自一站,有些不像好人。
郁清梨一愣,带上了后门,朝着两名男子走去:“两位是?”
其中一个生的较为白净的男子,将伞立于门边,而后躬身抱拳,冲着郁清梨行礼,“我们是世子命来为郁姑娘看家护院的家丁。”
郁清梨一愣,试探着问道:“哪个世子?该不会是——江煦之?”
只见男人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郁清梨没想到江煦之竟然会在她走后差两名家丁,心下盘算,定是他用来监视自己的。
于是环胸冷笑一声:“我不需要什么家丁,天子脚下,还能有谁想对我图谋不轨?”
两名黑衣人已经转身靠在檐下,紧紧的贴在墙边,就像两尊蜡像,充耳不闻,一副只听命江煦之的模样。
郁清梨有些恼:“不是,你们在这里做什么?我这是店铺,给你们两个一站,谁还敢进来?”
两人依旧纹丝不动。
郁清梨:“得,以后我出门都不用锁,你俩爱站就站着吧,不过你们往外面去点,别贴着我门,回头吓到客人。”
两个人终于动了动,直接站在没有不能挡风避雨的路上,任由雨水打湿衣衫。
看来只要不赶他俩走,别的话都会听,江煦之的手下倒是唯他是从。
这边郁清梨将自己随身带来的小物件一一摆好,又把自己找到的书籍放进屏风后的书柜里,袖桃站在她身后替她一同铺桌布,悄声对着郁清梨问道。
“姑娘,这外头雨下大了,他俩这么一直站着恐怕要感冒。”
郁清梨转过身看了一眼,没说话,继续放着书,等到书卷全数放进了柜子里,这才站起身子,锤了捶腰,走到门边,环胸问道:“你俩确定不走?不走你们今晚就在外面淋吧,反正我们里面可没地方给你们睡。”
她知道本不该迁怒于这两个人,毕竟都是听命江煦之的,只是想想两个大男人竟然来监视她一个姑娘,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那边另一个下巴带着胡茬的男人这才转身,冲郁清梨恭敬行礼:“郁姑娘不必担心,我们在这里只要保护好二位姑娘安全便好。”
郁清梨心想:“得,感情你以为我多管闲事呗?”
她转过身,继续收东西,再不管外面的两个人。
天渐渐黑了,门外忽然噼里啪啦的下起豆大的雨珠子,街上行人拿着伞匆匆朝家跑,门外的两人却真如假人一般,丝毫未动。
这边郁清梨去隔壁的酒楼点了几个菜,命酒楼小二替她装好送来,转身要关门,听着雷声轰鸣,看着门外的两人,一时心软道:“你们进来吧,这雨这么大,倒是江煦之说什么就什么了,既然护我安全,怎得我的话是耳旁风不成?”
那白衣男子挠了挠脑袋道:“郁姑娘只管关门,我和附隐兄衣衫尽湿,进了屋怕是要脏了姑娘的铺子。”
郁清梨觉得头疼,江煦之身边的人是个傻子吧?这么不知道变通?
她迫使自己不要生气,不要跟群木头计较,咬着牙根道:“给你们一次机会,你们要是再不进来,我明天去找江煦之,看我怎么编排你们二人。”
话刚说完,两条黑影如同一阵风,唰的从她身边窜过,板正的站在郁清梨身边。
郁清梨目瞪口呆,这速度。
瞧着两个人衣衫尽湿,冬装本就厚重,这会儿指不定怎么难受,白了一眼:“你们今晚打算焐干?”
两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又不说话了。
瞅这架势,他们是宁愿阴干也不打算回去,郁清梨就不明白,江煦之身边的人是各个那么忠心还是都是傻子。
菜在桌上袅袅娜娜冒着热气,烛光明明灭灭,屋内寒气侵袭。
郁清梨坐到椅子上,袖桃坐在郁清梨旁边,两个黑衣人仍旧站着,不为所动。
郁清梨招呼他们:“吃饭吧,真不明白,你俩是榆木脑袋么?跟江煦之一个德行。”
*
“主子,您怎么了?”古川正拖着汤从门外进屋,看到江煦之蹙眉,薄唇微启,却半晌没说话,只是眼眶微微通红,袖子将抬未抬,整个人看着十分痛苦。
半晌,江煦之深深吸了口气,声音怪异的说了句:“没事。”
古川不明所以,摇头放下手中的热汤,却只听身后一阵:“阿切——”
感冒了。
*
四个人一阵叮当吃完了饭菜,愣是从头至尾一句话没说,郁清梨是因为和袖桃被面前的两个男人给闷的,弄的她俩也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一齐食不言用完了这顿晚饭。
两个男人坐下的时候介绍了自己,有胡茬,看起来稍显沉稳的叫附隐,皮肤白净点的叫子言。
这俩人一开始吃菜时还不好意思,光吃着饭,现在看着连生姜都没放过的二人,想来是真的饿了。
等到隔壁小二取完了餐盒,又给了他钱,叫他等会多送些热水过来,附隐和子言又自觉的变成了仙童,一左一右守在门边。
店小二来送水的时候吓了一跳,把装着热水的桶放到桌上就一溜烟逃走。
郁清梨指着他俩:“你看吧,你俩在这,根本不是保护我,而是来赶客的。”
附隐和子言兴许是被说的不好意思,两人丢下头齐声道了句:“对不起。”
看上去倒有些说不出的可怜,郁清梨无可奈何,不过也才十八九岁,算了,做为比他们年长的姐姐,就不为难二人了。
于是也没说什么,只是喊了袖桃随她一起上了楼,不多会儿功夫,郁清梨和袖桃一起抱着包袱走到附隐和子言面前,将东西丢进二人怀中:“既然今日你们不走,总归不能穿着湿衣服焐干吧?这是我和袖桃的衣服,长短不够,但是能先应付着,不过——都是裙装。”
附隐、子言:“!!!”
他俩现在只想回靖国公府去找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