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女千寻:狂后归来全文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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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恶女千寻狂后归来》顾千寻何澦小说由首页推荐给大家提供精彩完本阅读:想到良哥,看到锦衣卫旗押着叶栖风去找什么路,这旗是什么家的心腹,我们见过好几次,他说话也不避开我,说:大人,这个太医值夜不在太医院,那旗是怎么来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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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铭不知内情,忙道:“是不是我弄疼你了?”
我急忙抹眼,回道:“千寻怎敢劳烦姐姐,一时心暖,不禁落泪。”
玉铭笑道:“姑娘前途无量,何必自谦。我还从未见谁能说动我们娘娘呢,姑娘你是头一个。”宫里的下人要想活命,无一不是伶俐的。
上完药,我被送回了钟粹宫,很想到坤宁宫前去等,终是不敢违了淑妃的意思,只能耐着性子枯等。好在没过多久,韩掌仪回来了,我正欣喜,却见滟儿被抬着进来,哀哀叫着,饶是伤得不轻。韩掌仪将滟儿抬至我的寝间,又着人随意理了几样东西,便放我们叙话。
人刚走,滟儿便嬉笑道:“姐姐莫担心,我只挨了几下。你知道的,我被逐出宫去,爹爹哪能饶我,若不假装重伤,只怕会被他赶出门去。”
我一笑:“鬼丫头,今日如愿了。”
她连呼好险。
原来皇后将她捉了去,好不凶恶,她依我所嘱搬出幼时责打恶婢被太子赞扬一事来说理,弘治当年只是戏言,给了她责打宫婢之权,皇后便不好说她违犯宫规了。僵持片刻,皇后说弘治当年准的是东宫,现在她打的是后宫之人,也不待她分辨,就将她拖出去打,非要她残废不可,幸得余淑妃去得及时,虎口救人。她俩的矛盾由来已久,当下争执起来,谁知皇后毫不相让,拿出凤印压人,淑妃一时无计可施。
恰在这时,得到消息的义父带着弘治赶到了,弘治素来爱护滟儿,要饶了她,皇后大闹不依,弘治心有不忍,只好按淑妃的提议,将滟儿逐出宫去。
“看着余淑妃带着韩掌仪前来,我就知道是姐姐想的法子。若没有姐姐,滟儿哪能撑到爹爹来救,不是残废,就是见阎王了。”她支起身子,一把抱住了我,咽声道:“要是滟儿跟姐姐永远不分开就好了。”
“以后姐姐不能再照顾你了。”此话一出,已是泪落,从此后这偌大的皇宫便只剩我一人了。我极力止住悲声,“此番出宫少不得要受委屈,你可要万般忍耐。无论义父义兄说什么,你都别往心里去。尤其是义母,她的身子哪里经得住?你要好声劝慰。”
她将我抱得更紧,哭道:“我知道。姐姐也要保重。离宫之事我定向爹爹解释清楚,不叫他误会姐姐。”
我默然摇首,滟儿已是自身难保,如何还能为我分辩?但我不愿她忧心,宽慰道:“义父那儿我自有交待,你不必担心。好好在父母跟前尽孝,凡事多多忍耐。若姐姐能得蒙圣眷,定为你选个好夫婿。”
“姐姐——”滟儿还想说什么,韩掌仪已在门外催促。我和滟儿分别的时间到了,这一别,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。我紧紧握着她的手,步步相随,行至钟粹宫门栏,终是被韩掌仪拦下了,“姑娘放手吧。”
滟儿哪里肯放?拼命喊着“姐姐——姐姐——”一声比一声哀婉。
我身后已围上大群看热闹的秀女,掩不住的幸灾乐祸。韩掌仪为难地叫了一声,“顾姑娘!”我一狠心,硬抽出了自己的手,转过身去,任由滟儿的哀声渐渐远去。我不能回头,更不能哭,这是我自己选的不归路,只要一息尚存就得走下去!
如婳见我极力忍泪,连话都说不出来,好心说道:“姑娘,我扶你回去。”
我顾千寻还没有战呢,怎么能输?滟儿走得好,我便也没有任何顾忌了。我拼了全力终迸出一个笑容,“不用。”尔后高傲地从秀女堆里走过。
回到屋中,我才扑到床上捂住嘴痛哭,不能不出声也不能哭太久,这宫里便是哭也不得自由的。忽感袖中有东西,拿出来一看,是叶栖风为我开的安神茶方子。不由得心中一暖,兀自笑了,我并不是一个人呢。
用晚膳时,我已恢复如常,寻不出一点受击打的痕迹。然而心伤难愈,哪里吃得下东西?瞧也不瞧一眼,就让如婳撤下。她小心地劝道:“姑娘好歹用一点吧,有姑娘爱吃的鸡呢。”
我偏头看到一碟辣子鸡,火红的辣椒看着就让人觉着胃疼,那是义父与我定下的暗号,是为十万火急的意思,他要我今夜子时去绛雪轩僻处相见。心下一紧,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宫中提倡节俭,到了亥时便熄灯就寝,待我出门时刻已是万籁俱静,扮成宫女模样一路畅行,遇人问起,便谎称自己是钟粹宫的小宫女,因有秀女不适,前去太医院取药。
行至绛雪轩,义父早已等候多时。他一见我,甚是恚怒,抬手便是一个耳光,骂道:“狼心狗肺的东西,连自己义妹都害!”
我半边脸颊痛如火烧,瞬时高肿。然他下手虽重,却是留了三分力道,我便知自己对他仍然有用,当即忍痛跪下,颤声道:“孩儿受义父救命之恩,怎么会伤害自己义妹?实是皇后起了杀心,孩儿不得已为之。”
他哼了一声,抬脚将我踢翻在地,“说得好听!不是你告密,皇后宫女怎知我家事?你欺滟儿年幼,哄她打人犯事,害她险些丧命,可怜那傻孩子还处处维护你,你好手段啊!”
我挨了这一脚,竟爬不起来,挣了几下,反牵动了膝盖的伤口,不敢再动,索性倚着柱子坐在地上。我回道:“皇后得宠势盛,要存心与我何家为难,打听我们家事又有何难?再说,孩儿若向皇后告密,怎会去求余淑妃救滟儿?”
义父自知说不过去,却仍嘴硬,“谁知你在耍什么手段?”
我已确定他并非真心兴师问罪,而是有意敲山震虎,试探我对他的忠心,要不然我早已毙命。可他打人之举却不能不让我寒心,想着爹爹对我爱护备至,连呵斥也不曾有过,心便更寒了,不由得言冷,“义父既然认定是孩儿居心不良,孩儿再多说也是无益。只是义父,您在宫里的女儿唯有我一个而已了。”
“你威胁我?”他们父子三人全是一样的直脾气,情急之下藏不住半点话。
“孩儿不敢,孩儿只是恳请义父看清楚,滟儿虽然聪颖但太过善良,根本无法在后宫生存!义父爱女如命,何不为她另配良缘,让她平静度过此生?”我小心拿捏着轻重。这时候有再多的缘由和苦衷,他都不会听进去,唯有结果最有说服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