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红颜完结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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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遇见方九。
方九还记得遇见白枫的时候是个大雪天,天寒地冻,她似乎浑身都失去了知觉,眼前是白茫茫的雪和雾,他穿着大氅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,一身黑色,歪着头,一张粉妆玉砌的脸,很是好看。
大殷朝一向敬天地鬼神,这是大事,所以专管宗庙祭祀的奉常是九卿之首。依照惯例,每到冬至这一天,将有天子带领众臣在王城南郊举行盛大的祭天仪式,以祈求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
不过到了白枫这个时候,这个形式已经真的就只是个形式。祭天大典,皇上从不会参加,奉常来请批祭祀用品,玉璧布帛,白枫从来不看,大笔一挥就批了。听闻有官员暗中中饱私囊,白枫正在逗小姑娘,无所谓地笑笑,袖子一挥很是大度:饱便饱了吧,反正他们不拿,也是全给死人烧了。
这样大方的王,贪官佞臣非常喜欢,马屁拍得越发响亮,白枫眉眼带笑,自然也爱听。
有个好拍马屁的,凑过去,对着皇上耳语了几句,白枫笑着听完,当下站起身:“走,瞧瞧去。”
这一年的冬至,鹅毛大雪纷飞,白枫抱着暖炉在明治殿闲的有些难受,于是披了黑色的大氅,叫上一个小厮拎着酒壶,慢悠悠晃到南郊,正赶上奉常大人忙着祭天。
祭天是个很讲究的活计,原本是应当由天子带队,穿着大裘,内着绣着日月星辰,山川河流的天子衮服,还要带冕,不过白枫不来,这些统统省了,就由太尉,丞相和御史大夫这三公带着文武百官行天地大礼。
一旁是堆积如山的祭祀贡品,猪牛羊自不用说,玉佩和精致的酒器琳琅满目,白枫的眼睛从左往右,又从右往左溜了两圈,最后定在了一个女子身上。
活人祭祀,算不得什么新鲜事,通常这种祭品都要选择身家清白,面容姣好的小姑娘。白枫站在三十步开外,细细打量。正是飞雪的天气,似乎眼前都是一片苍茫的白,苍茫里姑娘只穿一件单薄的粗布衣裳,赤着脚,露出细雪一样白嫩的脚踝,目光移上去,不蔽体的衣衫下可见两条清晰凛冽的锁骨,再往上,便是散乱的发和一张秀致的脸,大而黑的眸子。或许是因为寒冷,也可能是因为害怕,紧紧地蜷缩成小小的一团,出神地看着前方的虚空处,没有发现白枫在看她。
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,因为皮相会老,但是骨相不会,眼下这个小姑娘,正是皮相和骨相都万里挑一的美人坯子,白枫来了兴致。
方九抬头的时候,便看到一个黑衣男子,眉目含笑站在她面前,微微弯腰看着她,开口时,嗓音温柔好听:“你叫什么?多大了?”方九抬头的时候,便看到一个黑衣男子,眉目含笑站在她面前,微微弯腰看着她,开口时,嗓音温柔好听:“你叫什么?多大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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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清容貌的那一瞬间,白枫几乎是愣在了原地,以为自己看错了。可是拼命眨眨眼睛,又没错,那个人,还是真真切切的在自己面前。
她缩了缩肩膀:“我叫方……方九。十七岁了。”
白枫微不可查地皱眉:“这名字……好听”顿了顿,向前伸出一只手,“冷不冷?跟我走吧。”
很久以后,方九再回想起这一个画面,想起后来自己听过的话:“他这个人啊,说的话从不过心,最好是一分也别信。”可是方九信了。他说会一辈子对她好,她也信了。
十七岁的方九,漫天的飞雪,她试探着把手递给了白枫。
一直在旁边忙活的奉常大人约莫是缓过神来,刚一抬头,就瞅见白枫眼看着就要把那个小姑娘领走了。在这样一个朝不保夕的朝廷里能当官当到四十岁,眼睁睁瞧着白枫如何一步步篡位,如何残暴,他清楚自家主子的尿性。
可是这个祭天,从来马虎不得。这一眼把奉常吓得鸡飞狗跳,慌忙跑过去:“大王,大王啊!”
白枫伸在半空的手缓慢收回背在身后,直起身子的时候,方才满带笑意的眼已经重新冷寂下来,黑白分明,微微偏头问:“什么事。”
奉常上气不接下气:“大王啊,这个姑娘,是一会要献给天神的,可不能动。”
“哦?”凤眸瞥过去的时候,奉常哆嗦着后退了一步,咽了咽口水,身子躬得更低了。
白枫自顾自弯下腰,用自己的大氅严严实实将她裹好,然后抱起来,方九看着他,两条细细的胳膊居然从大氅里面伸出来,环着白枫的脖子。
经过面色铁青的奉常面前时,他停住脚步:“这样吧,一会你祭天的时候若是真有天神不满,你就跟他说,人我带走了,生气的话直接报复我,有本事就让我大殷朝灭亡,让白枫烈火焚身,永世不得超生。他说这话时眉眼弯弯,明明是笑着的,却让人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凉意。
皇上直言自己名讳,奉常膝盖一软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:“臣不敢,不敢,不敢……”
白枫哈哈大笑,抱着方九走远了。
奉常跌坐在地上,额头上鲜红的血迹蜿蜒而下,老泪纵横。这大殷,要完了,要完了啊!
方九缩在暖和的大氅里,两手交叠着靠在他胸口,能听见他均匀的心跳。在雪地里冻得太久,以至于大脑有些迟缓,只是朦朦胧胧觉着自己好像不用死了,不由得有一些放松,这一放松就容易犯困,梦里有低低的哭声,断断续续,像是一根愈来愈紧的弦勒在心头。
方九微微皱起眉。不由自主地挣扎了一下,白枫的声音传过来:“醒了?做噩梦了?”